水邊驚現大頭似是故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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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邊驚現大頭似是故人
溪邊，小花下水捉了半天，毫無所獲，閑王坐在石堆旁，看得著急。
“小花，左邊，左邊！哎，怎麽又跑了！”
“小花，加油！”
閑王不顧形象，吶喊助威，但小花的水平顯然不以閑王的興致高低而論，他自喊聲情真意切，越發高昂，她卻水平有限且毫無進步。
但兩人難得地毅力驚人，堅持不懈！
右翼回來時，就看到他家一向柔弱，能躺不坐的司主，正一手掐腰，腳踩石塊，臉色通紅大喊：“後面！又跑了！就差一點，可惜！”
而水裏的小花，或許只有她自己覺得是在捉魚吧，躡手躡腳，深一點的地方根本不敢去。閑王也沒覺得她站的地方是不是過於淺了些？
右翼停下腳步，決定暫不打擾，他……好像沒有見過司主如此活潑又生機勃勃的樣子，很新奇，不忍打擾。
再到後來，閑王覺得自己在不斷指揮中已領悟到捉魚技巧的真諦，索性褲腿一卷也入了水。
他這般信心滿滿，右翼嚇得趕忙過來，可，如此迅速依然趕不上閑王出意外的速度。
剛入水的閑王片刻時間沒有耽誤，腳下一滑，朝著對面的小花撲了過去。
不明所以，毫無準備的小花被他撲倒，雙雙跌入水中。閑王在上，小花在下，四目相對，於驚慌詫異中被水淹沒。
濺起的水花撲了趕來的右翼一臉。
右翼一手提一個，將兩只落湯雞提到岸上。
“咳咳咳……！”閑王嗆了水，咳個不停，臉色憋紅，連氣都不順起來！
“司主！”右翼慌忙從懷裏摸出一瓶藥，擰開拿了一粒就往他嘴裏塞。
左羽聽到動靜也跑了過來，邊跑邊把自己的外衫脫下，裹在閑王身上，語氣著急悲切：“司主！”
誰也沒有註意到，一旁的小花滿眼恐懼，身子抖得如風中落葉，極力壓下心中的害怕，方才落水那一瞬間，只感覺到渾身血液都被冰凍起來，死亡裹挾著絕望……左羽和右翼的喊聲將她思緒漸漸拉回，她回過神開始奇怪剛才自己為什麽怕成那樣……而閑王也仿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，臉白如雪，她不禁懷疑：方才，閑王當真只是和她落了個水，是吧？
如此兵荒馬亂的盛況，終於在閑王吐出一口積水時恢覆正常，右翼將瓶子往左羽懷裏一砸，怒極：“我不過離開片刻，你怎麽看司主的？怎麽能讓他落水？”
左羽看閑王沒事，對著右翼反唇相譏：“你不是也來了半天？只顧在一旁看熱鬧。”
兩人互相推諉責任不成，便一致對向小花，齊聲道：“以後不許讓司主離水那麽近！”
小花風中一抖，感受到瑟瑟涼意，卻在下一刻，整個人被外衫當頭罩下，司主將左羽的外衫丟給小花：“說她做什麽？是我自己要來，小花，把身上擦幹。”
小花懵懵地擦起頭發，接收到左羽咬牙切齒的表情：“那是我的衣服！”
右翼掌心起紅，折了半地樹枝生了火：“坐過來。”
小花坐下，覺得他們小題大做，覺得太熱，便稍微遠離一些，可她扭頭，看到司主坐得離火很近，火光跳躍間，他清俊的眉眼間竟多了兩分妖冶之色，讓人移不開眼。
右翼伸手在小花面前晃了晃：“別看了，我教你風熱術，自己將身上弄幹。”
這短短幾天時間，右翼已經教了她許多小法術，實用簡單，一開始右翼不過靈光一現試試她資質，可卻驚奇地發現她天賦驚人，學起法術來如有神助，比左羽那個學了幾百年依然是半吊子的廢物強了千百倍。
風熱術果然好用，小花現學現賣已經完全正常，她看到司主還在笨笨地烤火，小聲問右翼：“司主他？”
“司主體弱，不能用法術，小花，以後只要得空我便教你練功，保護自己，也能保護司主。”
小花眼眸亮晶晶，點點頭：“好。”
左羽不甘示弱：“小花，我能教你寫詩作畫。”
繼續眼眸彎彎：“好。”
閑王呵了一聲：“一個只知道喊打喊殺的莽夫，一個滿肚子陰謀詭計的壞水胚，別亂教。”
莽夫和壞水胚：……他們都是為了誰啊！司主他太傷人了！
右翼削尖一根樹枝，往水裏一扔，再撈回來時，一條魚已經被串在上面，小花永遠是捧場王：“右大人，你太厲害了！”
魚經過簡單清洗，叉起，烤之，無任何調料，唯熟而已。
閑王吃了一口，本想吐出來，可想到此魚波折不斷，吃到嘴裏的過程那麽艱難，就忍住咽了下去，但表情實在裝不出美味可口。
小花道：“以後我出門，都會帶些調味料的，司主你委屈這一次。”
閑王意外她這麽快就被左羽和右翼同化，失笑：“你不用像他們兩個那樣對我千依百順。”
話還沒說完就被兩人一同打斷：“誰對你千依百順了！”
小花樂了：“我是妖鬼司的人，自然得討好司主，要做到盡心盡力，全力以赴。對了司主，我剛才烤魚的時候，腦子裏閃現出很多做菜的方法，我以前說不定是個廚子呢！”
右翼無語：“在藥青山時，你不說你是醫師嗎？”
小花不服氣：“我難道不能既是大廚，又是醫師嗎？”
如此自信，三個大男人還能對一個小姑娘潑冷水嗎？吃魚，吃沒有味道的魚！
“你打探完邱生的消息了？”
“嗯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按左羽所說，讓他在路上遇到意外，可邱生已經做了官，他沒什麽事根本就不出京城啊！可若在京城動手，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傷他恐怕不易，人殿極有可能會察覺。”
“右翼，你這腦子就不適合思考知道嗎？我有辦法。”左羽信心滿滿。
左羽所謂的辦法，就是變成一只三尾白毛狐貍，夜裏鉆到邱生的夢裏，絕不懷揣惡意，誰也察覺不出異樣，在他夢裏，白狐哀婉纏綿，啼叫不止。
“你這辦法行嗎？邱生不怕狐貍。”
“怕不是目的，是讓他煩。況且他以為胡曇已死，卻回夢裏找他，他難道真的一點不害怕？”
“煩？”
左羽鍥而不舍，一連去了三天。本來他是想讓右翼去的，可一來右翼嫌棄裝作胡曇的叫聲太哀婉纏綿，他嫌惡心叫不出口，二來，他怕閑王再出意外，必須自己守著才放心。
小花修行還不到家，不能獨當一面，沒辦法，左羽只得自己去了。
在這林子裏要待不短的時間，右翼便幹脆自己搭了兩間屋子。
閑王說他：“你法力強大，在神界罕有敵手，隨手一揮，便平地起閣樓，幹嘛自己搭房子啊，又小又破，難看至極。”
右翼認真道：“幻化之術有其形簡單，起其用卻難，變出來的房子司主住進去看著舒心，似乎是躺在了柔軟的綢緞上，可身下的觸感騙不了人，還是硬邦邦的，比你靠的樹還硬。”
閑王一噎：“是我太嬌貴，讓你費心了。”
右翼：“你少說兩句就好。”
話雖這樣說，可右翼簡單搭好房子後，還是為了閑王的眼睛著想，用幻化術給它添了美麗的外形，又在周圍加了層結界隱其行跡。
小花若有所思：“不如下次再出遠門，把我們的玄武凳、狐皮墊帶上？”
右翼道：“我們買不起那麽大的存儲法器。”
“……我去打些水來。”
小花來到水邊，不知怎的想到了摔進水裏被淹沒口鼻的一幕，心中湧上恐懼：“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是被一劍穿心，我都要懷疑自己是只淹死鬼了。”
她小心翼翼掬了一把水正要抹臉，卻聽到水裏傳來一陣聲音，急切飄渺：“小花……小花……”
小花嚇得大叫一聲：“誰？”
她擡眼看去，月色下，遠處的水上冒出來一個頭，那是個有五官的人，頭上戴著一頂水草帽，見她望來，眼中似乎更加急切：“小花……小花……”
閑王和右翼被她的驚叫聲引來，水上那人聽到響動，迅速鉆入水裏，消失不見。
“怎麽了？叫那麽大聲？”
小花指著剛才那頭的位置：“剛剛，那裏有顆頭，在叫我小花。”
右翼聞言，迅速順著她指的地方潛行入水，閑王看她臉色發白，將她拉得離水遠了一些：“你是不是跟水犯沖？”
“或許吧，淺水時尚沒有多大感覺，上次跌到水裏，水淹過我的頭頂，那一刻我覺得世上再不會有比這更可怕的事了。”
她說得認真，閑王卻聽得皺眉：“妖鬼司裏放著一顆千年鮫珠，佩戴後在水中能自由呼吸，回去讓左羽找給你。”
“真……真的？”陡然明亮起來的雙眼。
“擺著也是浪費，你既然是妖鬼司的人，自然不能虧待你。”
小花馬上忘了剛才的恐懼，開心又感動：“謝謝司主！司主最好了！我一定會好好幹的！”
“……嗯。”
進了木房子沒多久，右翼就回來了：“下面全是水草，什麽也沒找到。”
“到底是誰呢？他似乎認識我。”小花想到剛才那張臉，恍惚間覺得熟悉，她一定是見過的。
“別想了，他若真要找你，肯定會再出現的。只有一點，你既然怕水，以後不要一個人去水邊。”
“我回來了！”左羽的聲音帶著高興，與前幾次的低調截然不同。
右翼了然：“成了？”
“成了！經過我不間斷的騷擾，他精神終於被影響，恍惚夾雜恐懼，決定明天去寺廟裏找高僧，看看是不是胡曇回來報仇？”
“那個給他桃木劍的高僧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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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花，左邊，左邊！哎，怎麽又跑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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閑王不顧形象，吶喊助威，但小花的水平顯然不以閑王的興致高低而論，他自喊聲情真意切，越發高昂，她卻水平有限且毫無進步。
但兩人難得地毅力驚人，堅持不懈！
右翼回來時，就看到他家一向柔弱，能躺不坐的司主，正一手掐腰，腳踩石塊，臉色通紅大喊：“後面！又跑了！就差一點，可惜！”
而水裏的小花，或許只有她自己覺得是在捉魚吧，躡手躡腳，深一點的地方根本不敢去。閑王也沒覺得她站的地方是不是過於淺了些？
右翼停下腳步，決定暫不打擾，他……好像沒有見過司主如此活潑又生機勃勃的樣子，很新奇，不忍打擾。
再到後來，閑王覺得自己在不斷指揮中已領悟到捉魚技巧的真諦，索性褲腿一卷也入了水。
他這般信心滿滿，右翼嚇得趕忙過來，可，如此迅速依然趕不上閑王出意外的速度。
剛入水的閑王片刻時間沒有耽誤，腳下一滑，朝著對面的小花撲了過去。
不明所以，毫無準備的小花被他撲倒，雙雙跌入水中。閑王在上，小花在下，四目相對，於驚慌詫異中被水淹沒。
濺起的水花撲了趕來的右翼一臉。
右翼一手提一個，將兩只落湯雞提到岸上。
“咳咳咳……！”閑王嗆了水，咳個不停，臉色憋紅，連氣都不順起來！
“司主！”右翼慌忙從懷裏摸出一瓶藥，擰開拿了一粒就往他嘴裏塞。
左羽聽到動靜也跑了過來，邊跑邊把自己的外衫脫下，裹在閑王身上，語氣著急悲切：“司主！”
誰也沒有註意到，一旁的小花滿眼恐懼，身子抖得如風中落葉，極力壓下心中的害怕，方才落水那一瞬間，只感覺到渾身血液都被冰凍起來，死亡裹挾著絕望……左羽和右翼的喊聲將她思緒漸漸拉回，她回過神開始奇怪剛才自己為什麽怕成那樣……而閑王也仿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，臉白如雪，她不禁懷疑：方才，閑王當真只是和她落了個水，是吧？
如此兵荒馬亂的盛況，終於在閑王吐出一口積水時恢覆正常，右翼將瓶子往左羽懷裏一砸，怒極：“我不過離開片刻，你怎麽看司主的？怎麽能讓他落水？”
左羽看閑王沒事，對著右翼反唇相譏：“你不是也來了半天？只顧在一旁看熱鬧。”
兩人互相推諉責任不成，便一致對向小花，齊聲道：“以後不許讓司主離水那麽近！”
小花風中一抖，感受到瑟瑟涼意，卻在下一刻，整個人被外衫當頭罩下，司主將左羽的外衫丟給小花：“說她做什麽？是我自己要來，小花，把身上擦幹。”
小花懵懵地擦起頭發，接收到左羽咬牙切齒的表情：“那是我的衣服！”
右翼掌心起紅，折了半地樹枝生了火：“坐過來。”
小花坐下，覺得他們小題大做，覺得太熱，便稍微遠離一些，可她扭頭，看到司主坐得離火很近，火光跳躍間，他清俊的眉眼間竟多了兩分妖冶之色，讓人移不開眼。
右翼伸手在小花面前晃了晃：“別看了，我教你風熱術，自己將身上弄幹。”
這短短幾天時間，右翼已經教了她許多小法術，實用簡單，一開始右翼不過靈光一現試試她資質，可卻驚奇地發現她天賦驚人，學起法術來如有神助，比左羽那個學了幾百年依然是半吊子的廢物強了千百倍。
風熱術果然好用，小花現學現賣已經完全正常，她看到司主還在笨笨地烤火，小聲問右翼：“司主他？”
“司主體弱，不能用法術，小花，以後只要得空我便教你練功，保護自己，也能保護司主。”
小花眼眸亮晶晶，點點頭：“好。”
左羽不甘示弱：“小花，我能教你寫詩作畫。”
繼續眼眸彎彎：“好。”
閑王呵了一聲：“一個只知道喊打喊殺的莽夫，一個滿肚子陰謀詭計的壞水胚，別亂教。”
莽夫和壞水胚：……他們都是為了誰啊！司主他太傷人了！
右翼削尖一根樹枝，往水裏一扔，再撈回來時，一條魚已經被串在上面，小花永遠是捧場王：“右大人，你太厲害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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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花道：“以後我出門，都會帶些調味料的，司主你委屈這一次。”
閑王意外她這麽快就被左羽和右翼同化，失笑：“你不用像他們兩個那樣對我千依百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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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花樂了：“我是妖鬼司的人，自然得討好司主，要做到盡心盡力，全力以赴。對了司主，我剛才烤魚的時候，腦子裏閃現出很多做菜的方法，我以前說不定是個廚子呢！”
右翼無語：“在藥青山時，你不說你是醫師嗎？”
小花不服氣：“我難道不能既是大廚，又是醫師嗎？”
如此自信，三個大男人還能對一個小姑娘潑冷水嗎？吃魚，吃沒有味道的魚！
“你打探完邱生的消息了？”
“嗯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按左羽所說，讓他在路上遇到意外，可邱生已經做了官，他沒什麽事根本就不出京城啊！可若在京城動手，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傷他恐怕不易，人殿極有可能會察覺。”
“右翼，你這腦子就不適合思考知道嗎？我有辦法。”左羽信心滿滿。
左羽所謂的辦法，就是變成一只三尾白毛狐貍，夜裏鉆到邱生的夢裏，絕不懷揣惡意，誰也察覺不出異樣，在他夢裏，白狐哀婉纏綿，啼叫不止。
“你這辦法行嗎？邱生不怕狐貍。”
“怕不是目的，是讓他煩。況且他以為胡曇已死，卻回夢裏找他，他難道真的一點不害怕？”
“煩？”
左羽鍥而不舍，一連去了三天。本來他是想讓右翼去的，可一來右翼嫌棄裝作胡曇的叫聲太哀婉纏綿，他嫌惡心叫不出口，二來，他怕閑王再出意外，必須自己守著才放心。
小花修行還不到家，不能獨當一面，沒辦法，左羽只得自己去了。
在這林子裏要待不短的時間，右翼便幹脆自己搭了兩間屋子。
閑王說他：“你法力強大，在神界罕有敵手，隨手一揮，便平地起閣樓，幹嘛自己搭房子啊，又小又破，難看至極。”
右翼認真道：“幻化之術有其形簡單，起其用卻難，變出來的房子司主住進去看著舒心，似乎是躺在了柔軟的綢緞上，可身下的觸感騙不了人，還是硬邦邦的，比你靠的樹還硬。”
閑王一噎：“是我太嬌貴，讓你費心了。”
右翼：“你少說兩句就好。”
話雖這樣說，可右翼簡單搭好房子後，還是為了閑王的眼睛著想，用幻化術給它添了美麗的外形，又在周圍加了層結界隱其行跡。
小花若有所思：“不如下次再出遠門，把我們的玄武凳、狐皮墊帶上？”
右翼道：“我們買不起那麽大的存儲法器。”
“……我去打些水來。”
小花來到水邊，不知怎的想到了摔進水裏被淹沒口鼻的一幕，心中湧上恐懼：“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是被一劍穿心，我都要懷疑自己是只淹死鬼了。”
她小心翼翼掬了一把水正要抹臉，卻聽到水裏傳來一陣聲音，急切飄渺：“小花……小花……”
小花嚇得大叫一聲：“誰？”
她擡眼看去，月色下，遠處的水上冒出來一個頭，那是個有五官的人，頭上戴著一頂水草帽，見她望來，眼中似乎更加急切：“小花……小花……”
閑王和右翼被她的驚叫聲引來，水上那人聽到響動，迅速鉆入水裏，消失不見。
“怎麽了？叫那麽大聲？”
小花指著剛才那頭的位置：“剛剛，那裏有顆頭，在叫我小花。”
右翼聞言，迅速順著她指的地方潛行入水，閑王看她臉色發白，將她拉得離水遠了一些：“你是不是跟水犯沖？”
“或許吧，淺水時尚沒有多大感覺，上次跌到水裏，水淹過我的頭頂，那一刻我覺得世上再不會有比這更可怕的事了。”
她說得認真，閑王卻聽得皺眉：“妖鬼司裏放著一顆千年鮫珠，佩戴後在水中能自由呼吸，回去讓左羽找給你。”
“真……真的？”陡然明亮起來的雙眼。
“擺著也是浪費，你既然是妖鬼司的人，自然不能虧待你。”
小花馬上忘了剛才的恐懼，開心又感動：“謝謝司主！司主最好了！我一定會好好幹的！”
“……嗯。”
進了木房子沒多久，右翼就回來了：“下面全是水草，什麽也沒找到。”
“到底是誰呢？他似乎認識我。”小花想到剛才那張臉，恍惚間覺得熟悉，她一定是見過的。
“別想了，他若真要找你，肯定會再出現的。只有一點，你既然怕水，以後不要一個人去水邊。”
“我回來了！”左羽的聲音帶著高興，與前幾次的低調截然不同。
右翼了然：“成了？”
“成了！經過我不間斷的騷擾，他精神終於被影響，恍惚夾雜恐懼，決定明天去寺廟裏找高僧，看看是不是胡曇回來報仇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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